中国油画学会会长、中国文联副主席许江在《丰盛生命-杨飞云近作展》开幕式上的致辞:
尊敬的杨飞云学兄,各位来宾,各位艺术界的朋友,大家上午好。
首先,我代表中国油画学会,热烈祝贺《丰盛生命-杨飞云近作展》在苏州博物馆成功开幕。
我们看欧洲的经典油画,最迷人的,是暗褐色的底子,浑厚华彩的服饰,衬出人物栩栩如生的生动面庞。从伦布朗布满岁月苍桑的自画像,到委拉斯贵兹的活泼泼的宫娥与宠臣;从库尔贝的厚密凝重的生活写真,到马奈的熠熠生辉的巴黎沙龙人物。这些生动的面庞中跬积着油画形质的最优渥的古典品质,荟萃着油彩所色蕴的人文精神的绝代风华。很自然,这也成为中国油画家最仰慕和倾心学习的样榜。
在中国大批的仰慕者和研学者中,杨飞云是最突出的一位。他成功地将深褐色系,笼在中国的器具和环境上,罩成一片厚重朴实的生存的周遭。这一周遭不仅与中国人的土地属性丝丝入扣,而且还与人物的服饰一道构成一种油画独有的古典美质。正是在这种美质之中,人物的肖像如灯如炬,闪闪发亮,炯炯有神。
杨飞云的人物大约分为两类:一类是家人,另一类是生活中的真人。这或许正是古典绘画的一贯的方法,杨飞云将之发展成人物刻划的品性。家人带着一种特有的温馨,生活中人则有一种朴厚,但都含一种被那深褐色包裹着的静谧的神气。他的肖像都喜欢正面示人。这种正面的肖像本身就特别具有一种东方肖像的像意,直如我们每个人的标准像,杨飞云似乎从一开始就对这种正面的肖像情有独钟。长期的刻划,使他似乎濡染上这种古典的、中正而明快的肖像情趣,并且使之构成了东方民俗的品位。我尝试将他的一张红衣少女肖像与拄拐男人的肖像作了比较,两张画都是写生,也都很感人。但红衣少女却仿佛是所有少女的静好的写照,柱拐男人则是具体汉子的即刻手写。汉子具有此在的生动性,而少女则具有了超越一时一刻的温雅与广大,配上背景上的道具与人物安排,絪缊而成经典的东方肖像的意味。
杨飞云以这种经典的东方意味来为齐白石、黄宾虹等传统艺术大师造像,特别具有一种人物出神的效果。他的黄宾虹,孑然一身,极尽素淡,发显出一份本然的素朴气质。他的白石老人,在高山流水间,充斥着一份高贵的萧然之气,每一根䰅髯都似烟云漫卷,散发大师艺者的神性微光。近些年所画的武圣关羽,横刀跃马,怒目横视,更具一份东方武圣之浩气,某种新民俗、新古典的风味跃然而生。杨飞云从凡常的写生,驱近东方意象的塑造,又以古典意趣的色彩与造形,薰染出某种新民趣的神性光环。他在古典的庄重韵味和生活世界的温情观照之间来往穿梭,编织出一份东方式关怀的深情抒写,一种现代式古典的人性的细腻与微光。
这个展的题目叫“丰盛生命”。古人有言:写形造像,非天机深到,取成于心者,不可论也!何谓天机?天机者,天生的艺术行为的源泉,它意味着一种直觉,一种艺术家受灵感启发的天然生成。杨飞云的肖像不是单纯再造人物的肖像,而是在绘画的反复塑造之间,观摩深研,情赠兴答,胸中磊落,以至于意好笔传,风神注入。他明显不是简单复制这肖像,而是要在深入的塑造中现出内化于心的意趣和神情。但这种塑造与生命力融合无碍,艺术就获得了丰盛的生命。我想这正是这个展的精神内蕴,也是杨飞云肖像绘画的风神写照。
许江
中国油画学会会长,中国文联副主席
《古典美质与丰盛生命:写给“丰盛生命—杨飞云艺术展”》
开幕式现场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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