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制机构：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AMMA）
编制机构：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AMMA）
苏小门前花满株，苏公堤上女当垆
南官北使须到此，江南西湖天下无
……
一首流传近七百年的西湖颂诗
一部距今五百余年的存世最早刻本
一处已被认证十五年的文化遗产
2011年6月24日，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5届世界遗产大会上，杭州西湖文化景观正式列入《世界遗产名录》。2020年，6月24日被正式设立为“杭州西湖日”。
今年是西湖申遗成功的第15年。千百年来，浪漫诗意的西湖让无数文人墨客沉醉流连，他们留下的诗歌与湖山共同组成了这一项不可替代的“文化遗产”。在第六个杭州西湖日到来之际，2025西泠春拍为大家带来一套诸家递藏的“黄跋”善本《古乐府》诗集，作者是元末明初曾在西湖边寓居多年的市民杨维祯。
杨维祯不仅是《西湖竹枝词》的开创者，更开启了后世大规模以《竹枝词》这一形式歌咏西湖的先河。他的诗中既有曼妙的西子湖，亦有元末的民间百态。借此机会诚邀各位书友，诗海泛舟，一览这位元末东南文坛巨擘带给后世的江南诗意…
2025西泠春拍
古籍善本 · 金石碑帖专场
高士奇、张蓉镜、蒋祖诒、陈澄中等名家递藏 黄丕烈、孙原湘等八家题跋《铁崖先生古乐府十卷 复古诗集六卷》
（元）会稽杨维祯 撰 富春吴复 等类编
明成化五年（1469）海虞刘傚刻本
1匣1函4册 白棉纸
半框：17.5×12cm 开本：24.4×15.4cm
著录：
1.黄丕烈《黄丕烈藏书题跋集》P561，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2.缪荃孙《荛圃藏书题识》卷九，民国间刻本。
3.王大隆《黄丕烈年谱<黄荛圃先生年谱补>》P121,中华书局，1988。
4.《祁阳陈澄中旧藏善本古籍图录》第九册P317-318,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5.吴希贤辑汇《历代珍稀版本经眼图录》P302，中国书店，2003。
6.雒竹筠编著、李新乾编补《元史艺文志辑本》P428，北京燕京出版社，1999。
7.《册府千华：民间珍贵典籍收藏展图录》P210-213，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等编，2015。
杨维祯出生于浙江绍兴诸暨，一生在音乐、书法、文学等领域都有极高造诣，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他的诗文，诗文之中又以《古乐府》为最。此《铁崖先生古乐府十卷复古诗集六卷》就是其传世代表作。
在杨维祯的笔下，我们并未见如星辰大海、宇宙苍穹般的宏伟叙述，倒是对偶然的一次老友重逢，又或者是又一年的春暖花开描绘的格外细致入微…尤其是在他闲居杭州的七八年里，杨维祯常与茅山外史张贞居、苕溪郯九成辈游览唱和，《西泠本》卷十即收录了其当时为西湖所作《竹枝歌》九首。
《西泠本》卷十 《西湖竹枝歌》
众人所熟知的西湖、苏小小墓、苏堤、南高峰、北高峰、断桥、飞来峰等景致，在他的观察下被赋予了新的情思，以《竹枝词》这样起源于民间的文学样式凝练后,又重新反馈民间大众。
这种言语通俗又富生活情趣的形式描绘西湖风光，是杨维祯的首创。很快就引得众人纷纷效仿，元至正八年（1348）杨维祯还汇集诸家之作，纂编成《西湖竹枝集》传世。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记载了当时盛况：“西湖竹枝词，杨铁崖倡之，和之者数百家”。而这一唱和，便延续传承至今，可以说西湖润养了诗人，诗人也成就了西湖…
如果仅仅是以《古乐府》来遣兴怡情，显然不足以支撑杨维祯独步元末诗坛的地位。在这部诗集中，可以发现其将大量的精力放在了观察元末社会百态上。
同情百姓遭受兵役、赋税之苦：
《西泠本》卷五《贫妇谣》
西家妇，贫失身。东家妇，贫无亲。
红颜一代难再得，皦皦南国称佳人。
夫君求昏多礼度，三日昏成戍边去。
龙盘有髻不复梳，宝瑟无弦为谁御？
朝来采桑南陌周，道旁过客黄金求。
黄金可弃不可售，望夫自上西山头。
夫君生死未知所，门有官家赋租苦。
姑嫜继殁骨肉孤，夜夜青灯泣寒杼。
西家妇作顷城姝，黄金步摇绣罗襦。
东家妇贫徒自苦，明珠不传青州奴。
为君贫操弹修竹，不惜红颜在空谷。
君不见，人间宠辱多反覆，阿娇老贮黄金屋！
赞扬其曾大父孝行：
《西泠本》卷六《杨佛子行》
诸暨县北枫桥溪，枫桥溪水上接颜乌栖。其下一百二十里合万和水，万和孝子庐父墓，墓上芝生荑。杨生佛子与万和孝子齐。
六岁怀母果，二十为母尝百药，药弗医。啖母以肉将身刲，母病食肉起，其神若刀圭。母死返九土，常作婴儿啼。倚庐宿苫块，弃隔妾与妻。嗟哉，佛子孝行绝，人人不识感鬼神。
……
嗟哉佛子谁媲称，今之人有刃股乳脆孝子以为名，规免徭征以希其旌，嗟哉佛子谁媲称。
通过其不拘的句法和横逸的言辞，结合对生命、自然、时事等主题的思考，展现了元末各阶层日益尖锐的社会矛盾。在激扬世教、讽恶劝善之外，也反映了诗人自身所兼有的救世情怀。正是这种不屈于现实的理想主义探索，才最终创新出了独树一帜的“铁崖体”。
关于杨维祯的个人操行，淸初以前多以“全人”称之。但在编纂《四库》时，乾隆帝的一篇《题杨维祯铁崖古乐府》序文，直接将其与钱谦益一样，并为贰臣之列。原因就在于乾隆帝认为杨维祯不仅在明朝洪武三年（1370）应召至京师修纂礼乐书，还传世有《大明铙歌鼓吹曲十三篇》，有直毁故国，攀附新朝之意。
那么杨维祯在元末明初真实的面貌到底如何呢，我们大约也可以从《西泠本》中窥得一二：
“吴中四杰”之一杨基眼中的杨维祯：
《西泠本》卷六杨基《铁笛歌为铁崖赋》
铁崖道人吹铁笛，宫征含嚼太古音。
一声吹破混沌窍，一声吹破天地心。
一声吹开虎豹闼，彤庭诡献丹扆箴。
问君何以得此曲，妙谐律吕可以召阳而呼阴。
都将春秋一百四十二年笔削手谱成，透天之窍价重双南金，掉头玉署不肯入，直人弁峯绝顶俯瞰东溟深。
……
莫邪老铁作龙吼，丹山风舞江蛟吟。
朂哉宗彦吾所钦，赤泉之盟犹可寻，
更吹一声振我清白祖，大鸣盛世载赓阜财解愠南风琴。
门人云间钱鼒眼中的杨维祯：
《西泠本》卷六钱鼒《铁篴谣为铁崖仙赋》
铁崖仙人冠铁冠，锦袍不着衣褐宽。
弃官流荡山水窟，胸中奇气蛟龙蟠。
手持铁笛窍有九，铮铮三尺青琅玕。
吹之奇声绝人世，抑扬悲壮凌云端。
铁厓山高高百尺，片片吹落梅花寒。
……
九重震叠开荡荡，帝阍惊定忘撝诃。
钧天大人侧耳听，口勑仙吏旁搜罗。
分甘吹笛乐吾乐，芒屦嬾上金銮坡。
仙人仙人铁石肠，引喉喷铁金琅璫。
中通外窍直以刚，镆铘善鸣愁凤凰。
底须截竹崐仑冈，愿将铁厓寿铁笛，后天不老凋三光。
无论是“掉头玉署不肯入”还是“芒屦嬾上金銮坡”，都记录了其在元末就已经形成的政治态度。实则在明洪武三年（1370），杨维祯入京师仅百日，便因肺疾发作，辞归云间（今上海松江地区）。金陵分别之时，明代“开国文臣之首”兼好友的宋濂还给予了其“不受君王五色诏，白衣宣至白衣还”的评价。
而摹写最为传神的，当属清张廷玉等纂修的《明史文苑传》，并且他们还将杨维祯列为《文苑传》的开篇人物：
酒酣以往，笔墨横飞，或戴华阳巾，批羽衣坐船屋上，吹铁笛，作《梅花弄》；或呼待儿歌《白雪》之辞，自倚凤琴和之。宾客皆蹁跹起舞，以为神仙中人。
《明史文苑传》图
可见比起做官，杨维祯似乎更享受左琴右书的诗酒生涯。这或许是源于其早年崖壁求学的独处时光，或许是历经世事后的沉淀，亦或许是作为诗人听从内心和灵魂的选择…
此杨维祯《铁崖先生古乐府十卷 复古诗集六卷 》前十卷为其门人吴复所编，收杨维祯及友人之作四百零九首。有金华宋濂撰《元故奉训大夫江西等处儒学提举杨君墓志铭》，卷十末附铁崖作《吴复墓志》；后六卷为门人章琬所辑，收作一百四十三首。有元至正二十四年（1364）门人龙洲生章琬前、后序跋（卷十二第三叶；卷十四第七、八叶为旧时墨笔补钞）。
迭经高士奇、黄丕烈、张蓉镜、宗源翰、蒋祖诒、陈澄中递藏，又席玉照、钱大昕、翁方纲、孙原湘、沈梧、赵烈文等鉴赏，并黄丕烈、黄易、张蓉镜、姚畹真、方若蘅、孙鋆、孙原湘题跋补缺，收藏名家印记层叠，久为世重。
《西泠本》诸家鉴藏印
其中在藏书界最为著名者当属清乾嘉间东南第一藏书家黄丕烈。其购藏囊括毛晋“汲古阁”、钱谦益“绛云楼”、钱曾“述古堂”等名家旧物，并于嘉庆壬戌（1802）迁居苏州市区县桥，筑专室珍藏善本，名为“百宋一廛”。素日搜求，宋椠之外，亦对元明诗集极为关注，曾称：“明初人集偶见即录”。
黄丕烈（1763~1825）
苏州黄丕烈藏书楼
黄丕烈不仅擅购藏，也乐于题跋，有《士礼居藏书题跋记》《士礼居藏书题跋续记再续记》《荛圃藏书题识》《荛圃藏书题识续录再续录》存世。据徐珂《淸稗类钞》描述：“荛圃初得一书，即加题跋。”
《西泠本》即收有黄丕烈迁居县桥后嘉庆乙丑（1805）初得时题跋一则，著录于缪荃孙《荛圃藏书题识》卷九，记述与周香严本对校之事，知此为原刻初印，又黄氏亲自校补之本。
《西泠本》黄丕烈题跋
杨铁崖先生《古乐府》，其旧刻本余初见诸香严周丈处，搜访数年近始获此，可谓幸矣！因重借周本相勘，此本印较在先，纸张虽黄白不纯，其初印则同。间有缺叶，亦是照刻本补录，非伪为者。
圈点脱落，余复取周本摹补，惟是糊涂字迹几板，周本已为补刻，不如此之尚属原刊。兹虽描写一二，未免转失其真，故并着之，以志余过两本不同之处。
周本卷首有张天雨、吴复两序，此本有宋濂所撰墓志铭，互相歧异，未知何故，拟影抄两序，以存其旧云。嘉庆乙丑（1805）立夏后二日，荛翁黄丕烈识。
同时期友人王芑孙对黄丕烈的鉴藏曾有过以下评价：“荛圃非惟好之，实能读之。于其版本之后先，篇第之多寡，音训之异同，字划之增损及其授受源流，翻摹始末，下至行歀之疏密广狭，装缀之精粗敝好，莫不心营目识，条分缕析。”今以《国家图书馆藏本（善本书号：10338）》与《西泠本》对校，可见王氏所言非虚也！
《西泠本》与《国家图书馆藏本（善本书号：10338）》
故后世藏书家皆以得一“黄跋”而引以为傲，其值也日昂。乔衍琯《爱日精庐藏书志》所载，黄丕烈“身后藏书散出，多归汪士钟艺芸精舍。汪氏收购时，凡有黄氏手跋，每册要多付十元书价”。今拍场“黄跋”更是罕见，每有所出，必为藏家所追捧！
《西泠本》黄丕烈鉴藏印
此外，《西泠本》在淸初还为高士奇所藏，乾嘉间有席玉照、翁方纲钤印，黄易观款。翁氏在《石洲诗话》中对杨维祯所作《古乐府》曾有盛赞：
廉夫自负五言小乐府在七绝句之上，然七言竹枝诸篇，当与小乐府俱为绝唱。刘梦得以后，罕有伦比，而竹枝尤妙。
——（清）大兴翁方纲《石洲诗话》
《西泠本》高士奇鉴藏印
《西泠本》翁方纲鉴藏印
嘉庆六年（1800）五月钱唐黄易观。
嘉庆黄丕烈入藏后，《西泠本》又得其好友钱大昕鉴赏。二人金石图书各有所长，钱氏曾对其云：“子佞宋，将效予之佞金石乎？”
《西泠本》钱大昕鉴藏印
同时期书友之中还有一位学者叫张燮，正是道咸间藏家张蓉镜的祖父。二人自乾隆时便以书癖订交，张蓉镜也因此与黄丕烈结为忘年，黄氏赞其：“伯元少年勤学，不但世守楹书，而又能搜罗缮写，以广先人所未备，得不谓之有后乎？！”
琉璃厂里两书淫，荛友荛翁是素心。我羡小琅嬛福地，子孙世守到于今。
——（清）黄丕烈
《西泠本》张蓉镜鉴藏印
清末《西泠本》为宗源翰所获，民国归藏蒋祖诒，近代被有“南陈北周”之称的藏书大家陈澄中先生收入囊中，后见于吴希贤出版的《历代珍稀版本经眼图录》。
陈澄中先生小像
吴希贤辑汇《历代珍稀版本经眼图录》P302，中国书店，2003。
书中如众星捧月般的钤印和题跋，都在向我们诉说着五百余年来它辗转江南所受到的礼遇。于如今的我们看来，它已不仅是杨维祯的诗意，更是江南名家眼底珍藏的诗意…
正是由于对诗人品格和诗风的欣赏，使得集部在经、史、子部之后日益为文人雅士所推崇，刻印、箧藏之风日盛。
此《西泠本》为明成化己丑（1469）海虞（今江苏苏州常熟）刘傚刻本，也是目前此书存世可见最早刻本。此后还有明毛氏汲古阁刻本、民国董康诵芬室影明初刻本等。
关于这个版本，早期诸家记载也略有出入：黄丕烈《荛圃藏书题识》记载为元至正刻本、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记载为明成化刻本、叶德辉《郋园读书志》记载为明补元刻本、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记载为元刻本、王文进《文禄堂访书记》记载为元至正刻本…
今人则根据瞿镛《铁琴铜剑楼本》卷末题跋，将此版定为刘傚所刊。查《中国古籍善本总目》，国内公藏著录仅见国家图书馆（毛晋校）、上海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常熟县文物管理委员会、湖南省图书馆（叶德辉、叶启勋、叶启发题识）。
瞿镛《铁琴铜剑楼本》卷末刘傚题跋
据明嘉靖《常熟县志》卷九列《义侠志》记载：刘傚，字以则，穿山人（今江苏苏州太仓）。其父刘檄以资被推为长乡赋，年老之后便由刘傚继任此职。因资产雄厚且多有义举，在当地极富声望。《县志》中同时也记载了其付梓杨维祯、高啓诸人遗集之事。
明嘉靖《常熟县志》卷九《义侠志》刘傚条
今国家图书馆收有其成化五年（1469）刘傚（以则）重修本《高太史（高啓）大全集》（善本书号：11426），与另一部《高太史大全集》（善本书号：08556）对校，可知两部乃同版，前者为刘傚重行补割后印行，由其父刘檄（宗文）、钱允言、王宗器等当时名士助刊，并非刘傚自行开版者，实为其对乡邦文献续命之善举。
国家图书馆藏《高太史大全集》（善本书号：11426）与（善本书号：08556）对比
而杨维祯最后归葬于常熟附近的松江，也应该是刘傚付刊这部诗集的主要原因。同时，作为乡贤遗著，《刘傚本》也最大程度上保持了作者的原意。瞿镛在《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中指出：“汲古毛氏所刻即出此本，惟削其评注耳！”（即毛氏《汲古阁本》删减了《刘傚本》中门人吴复评注。）而恰恰这些评语，却是杨维祯本人颇为看重的。
《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二十二
其《吴君见心墓志铭》文中评价：“（吴复）编次余古诗凡十卷，加以评注，能道余所欲言。”可见吴复的评注颇合他心意，这也为后世剖析和释读杨诗提供了重要参考。
《西泠本》中《吴君见心墓志铭》
并且在文字方面，《汲古阁本》与《刘傚本》也多有出入：
故叶启发在《华鄂堂读书小识》中也特别强调：“明毛晋汲古阁所刻即从此出，唯多所窜易，不及此本之编定精审、毫无杂乱，又刊刻在前之可贵也。昔人谓：书旧一日好一日，信不诬矣。”
书卷多情似故人，同好相谈亦甚欢，但若还有知音在侧，则更是一桩美事。在清中后期的江南，日益成熟的女性高知群体不再拘于闺阁，她们与丈夫结伴而行，积极地参与到了古籍鉴赏、品评之中，这样的诗意画面在过去的藏书史中是罕见的。
此《西泠本》当年曾经张蓉镜、姚畹真“双芙楼”，杨希铨、方若蘅“镜清阁”，孙原湘、席佩兰“长真阁”、孙鋆夫妇四家赏鉴：
《西泠本》张蓉镜题跋
此书重在吴复所编，当时原本可贵！刻于至正丙午（1366），尚是元椠也。其收藏名家印记层叠，久为世重，余求古书数十年所见惟此及席氏一部耳。字法雅近唐人，当时必名手所书上板。
道光丙戌（1826）士礼居主人割爱见贻，不计值之多寡也。席氏本有吴、张二序，因借归属孙秋山先生伉俪以旧纸补书之，亦快事也。噫！古书日少，得此佳本，当与知音者赏之。咸丰二年（1852）十月朔，虞山张蓉镜展阅三复因识。
《西泠本》姚畹贞题跋
蓬壶元圃仰僊居，寳笈惊窥未见书；脱口宫商皆绝调，古今乐府有谁如。条昶清和风雅情，千秋逸韵铁龙鸣；何如掩卷闻虚籁，宇宙中间有正声。铁崖先生乐府古辞陈义高雅，振响清越，其用笔更如生龙活虎，不可捉摸。宜其藻曜一时，韵流千载。
是帙为士礼居旧藏秘本，纸光莹洁，墨彩飞腾，更足宝贵也。时在道光丁亥（1827）春仲，琴川女士芙初姚畹真题于小嫏嬛清阁并识。
《西泠本》方若蘅题记
姚畹真不仅精于古籍，诗文亦佳。常与姑婿杨希铨之续弦方若蘅唱和往还。方氏之父方维甸累官至直隶总督，优渥的条件和开明氛围使其得以书香熏染，还著有《镜清阁集》。
《西泠本》孙原湘题跋
《杨铁崖古乐府十卷》，富春吴复编。后附《复古诗六卷》，则云间章琬所辑也。按《四库全书简明目录》铁崖尚有《乐府补六卷》在十卷之外，《爱日精庐藏书志》所称从吴门黄氏旧抄本传录者，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集。惟丁、戌二集曰《铁崖古乐府》，其余曰《铁龙集》、曰《铁篴诗》、曰《草元阁后集》，知先生诗乐府外所作甚富，此非完豹也。复古诗集操诸篇亦即从《古乐府》中录出，盖是孟文另编合而为一尔！心青居士识。
与方若蘅同时期交往的另外一位女诗人便是此题跋者孙原湘之妻席佩兰，席氏著有《长真阁诗稿》《傍杏楼调琴草》，才情绝佳，世称“袁枚第一女弟子”。
《西泠本》孙鋆伉俪以旧纸补吴、张二序
锦里香薰劫火余（荛翁藏书尝燬于火，是编幸存），贻来百宋一廛居（荛翁藏书之所）；蛙鸣蝉噪靡靡日，快读平生未见书。乐变新声乐府亡，独弹古调感苍茫；开编滴我心头泪，便听先生操履霜。乾坤清气锦囊收，谱入宫商与唱酬；净洗筝琵凡俗耳，一枝铁笛响千秋。
《西泠本》蒋祖诒与妾室汪隽文藏书印
这是晚清至民国江南地区伉俪藏书、鉴书的典范，也是闺秀们曾经结伴唱酬的诗意时光…
中国被誉为“诗的国度”，数千年以来诗歌通过凝练的语言和广阔的意象，对人类心灵产生着默默浸润的影响。它是当时作者情感的宣泄和思想的表达，也可以为后世的我们带来心灵慰藉和精神启迪。一如有人欣赏李白的浪漫，有人服膺辛弃疾的豪迈，又有人钦佩苏东坡的旷达，实则正如杨维祯所言：“诗者，人之性情也。人各有情性，则人各有诗也！”
在此，我们诚邀诸位，来江南，来杭州，来西泠，一同观览这部黄丕烈等诸家呵护的铁崖诗集，与古人对谈，共同唤醒属于我们每个人心底的诗意…
西泠拍卖杭州总部
地址：浙江省杭州市清吟街127号
电话：0571-8789 6778
传真：0571-8781 2600
Email: xlpm@xlysauc.com
上海办事处
地址：上海市徐汇区复兴西路36号
电话：021-6433 8662
Email: shbsc@xlysauc.com
北京办事处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东四头条7
电话：010-8447 7279
传真：010-8447 6196
Email: bj@xlysauc.com
西泠印社（绍兴）拍卖有限公司
地址：绍兴市越城区蕺山街86号
(书圣故里尚德当铺内)
电话：0575-8509 8969
传真：0575-8509 8658
Email: sxgs@xlysauc.com
中国书画
电话：0571-8789 6769
传真：0571-8781 2600
Email: sh@xlysauc.com
中外名人信札手稿、摄影及电影艺术
电话：0571-8789 6779
传真：0571-8781 2600
Email: mrsjb@xlysauc.com
古籍善本、金石碑帖
电话：0571-8789 6876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gj@xlysauc.com
名家篆刻及印石、珍品田黄、历代名砚
电话：0571-8788 6968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yyb@xlysauc.com
古董珍玩、文房杂件、明清家具
电话：0571-8780 8098
传真：0571-8781 2600
Email: wwb@xlysauc.com
历代瓷器
电话：0571-8781 5077
传真：0571-8781 2600
Email: cq@xlysauc.com
紫砂及茶道具
电话：0571-8789 6793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zsb@xlysauc.com
中国历代钱币
电话：0571-8789 6875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qbb@xlysauc.com
造像艺术
电话：0571-8789 6865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ty@xlysauc.com
油画雕塑
电话：0571-8789 6760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yhdsb@xlysauc.com
名家漫画插图连环画
电话：0571-8791 5989
传真：0571-8781 2600
Email: mhb@xlysauc.com
古代玉器、当代名家玉雕、
和田玉籽料原石、珠宝翡翠
电话：0571-8789 6698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yd@xlysauc.com
名酒西洋
电话：0571-8789 6869
传真：0571-8789 6760
Email: mj@xlysauc.com
客服部
电话：0571-8781 2580
传真：0571-8781 2567
Email: kf@xlysauc.com
财务部
电话：0571-8780 8099
传真：0571-8781 2600
Email: cwb@xlysauc.com
法务部
电话：0571-8789 6778
传真：0571-8781 2567
Email：fwb@xlysauc.com
文宣部
电话：0571-8789 6778（842）
传真：0571-8781 2567
Email: wx@xlysauc.com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本站同意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