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抱石笔下的仕女蕴含着一种古典的气质,仕女的开脸端庄丰腴,眉目头冠画得雍容华贵。在6月8日晚举行的保利拍卖二十周年春拍“中国书画夜场”拍卖中,费成武、张蒨英“雾明楼”旧藏的傅抱石《柳溪仕女》以2415万元瞩目成交。
傅抱石笔下的仕女画色彩浓厚气质高贵,眉目间多流露缠绵悱恻之情。《柳溪仕女》为柳叶眉型,此眉形最早出现于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眉线娟秀弯长,弯度流畅平和,曲线织巧细致,因此给人一种温柔秀美之感,也为妩媚女子平添几分聪敏秀丽之气。
为避免鼻子在脸上过于明显突兀,傅氏采用中锋淡墨为之,且线条的处理略为空虚。鼻骨到鼻头是由上而下一笔连贯,整体线条流畅,鼻翼和鼻肉不会连在一起,因此透过向内、向下的以线条勾勒而成,线条流畅细致。
傅抱石以大笔写意渲染描绘头发云囊,接着用较深的墨写出确切的线条特征,表现出发顺的方向和发髻。最后再经过多次晕染,头发浓淡墨间的墨色变化与线条的表现显得自然灵活,以淡墨和石青勾勒出的发饰为仕女头部的整体风采增添了一丝形式风格的美感。
傅抱石先用淡墨勾画出唇形,再用朱红点上唇色,观者远看就是醒目的朱唇。傅抱石将下唇画得稍稍丰润,以展现女子娇艷欲滴的朱唇小嘴。仕女的唇紧闭,表现大家闺秀的端庄。
本场中的另一件傅氏人物作品,1945年在重庆金刚坡所作,描绘陶渊明的《松菊思予》以885.5万元成交。此作1947年傅抱石个展上展出并附画家合影、画家自题签。
图中松下陶渊明造型延续了宋以来《渊明归去来图》的典型样式陶渊明面部丰满,细目长髯,半罩纱巾鹿裘宽袍,宽大的袍袖随风飘动目视远方,执杖前行。陶渊明以高古游丝描写出,线条圆劲绵细,流畅爽利,造型、开脸乃至衣饰细节,写来精微,意趣古朴清远。五官以细线勾勒,刻画出人物从容安详的神态。衣纹线条以中锋、侧锋交替使用,具婉转流畅之势,表现出陶渊明辞官归隐无官一身轻后的愉悦神态及其一代名士的不凡气质。可以看到傅氏深受顾恺之的影响铁线描、高古游丝描的劲利流畅,又吸取了陈洪绶的变形奇趣,石涛的意态洒脱,相互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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