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西泠拍卖2024年艺术品秋季拍卖最后一槌在杭州落下,新年的钟声随后响起,2024年终于成为了过去。2024年内地秋拍市场状况如何?秋季拍卖有哪些闪光之处?笔者选择了内地有代表性的9家知名拍卖行的成交数据进行了统计和比较。
中国嘉德2024秋拍现场
由表1数据可见,相比起2023年的秋季拍卖,9家拍行中成交总额增加的有2家,减少的为7家;相比起2024年春拍,成交额同样是2家增长7家减少。9家拍行秋拍成交额的总和同比2023秋减少了20.05%,环比2024春拍也类似的减少了19.32%。内地拍卖市场明显仍在继续下滑和调整。
由表2中可见,上述内地的9家拍行在秋拍中几个主要板块成交总额占全季总成交额之比,中国书画从2023秋拍的55.43%、2024春拍的48.40%一路下滑,这次降到了42.60%。表明中国书画的市场确实一直在萎缩,这也许是书画市场一直以来的调整以及藏家市场偏好的逐渐改变所造成的。多少年来占整个艺术品拍卖市场多半壁江山的书画市场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回到半数以上?显然,书画市场份额的下降被现当代艺术与瓷器古玩等市场占据了:前者从2023秋拍的12.38%、2024春拍的11.52%,增加至近期秋拍的16.21%。这可是十几年前市场份额只有5%的板块!从市场和成交数据的角度观察,现当代艺术的整体市场不仅仅价格相对坚挺,喜欢的人也越来越多!瓷器古玩的市场也有些类似,市场份额逐季在增加:从2023秋的20.01%、2024春拍的22.61%,增至2024秋的25.42%。这两个板块市场占比的不断增加,说明了市场需求的转变,也表明了拍卖企业在市场侧重点上及时予以了调整。
经过表2中数据的对比还可以观察到,2024秋拍书画板块成交额环比2024春拍减少了28.98%,超过了19.32%全季总成交额的减少率;同比2023秋拍更减少了38.56%,而相应的总成交额减少率只有20.05%;这与中国书画市场占有率减少与价格普遍下滑等原因相关。而现当代艺术2024秋拍的成交,环比2024春、同比2023秋都是增加的,当总成交额减少20%的情况下,不减反增说明这一板块确实十分的坚挺。相似地,瓷器古玩板块的成交环比为减少,比全季总成交额的减少率还少了4个百分点;但其同比2023秋拍是增加的,即比全季总成交额的减少率高出了21个百分点,表明瓷杂板块不如现当代艺术板块坚挺,但比书画板块要好很多。
观察发现,面对经济环境的萎靡与不确定,一些拍行采取了应对策略。比如,收缩拍卖品种的规模,减少拍品的数量,拿掉业绩不佳的项目而集中于自己最为擅长的品类。但这并不影响发现市场机会而上拍新项目,比如,由于海外古玉市场的抬头,内地钱币拍卖市场出现了空缺,多家拍行也增添了古玉专场和钱币项目。而为了进一步获客和降低营运成本的需要,2024年,拍卖行比以往更多的采取了网络展示和拍卖的形式,如中国嘉德、北京永乐、中贸圣佳等拍行利用企业与个人的抖音、视频号以及借助“艺术网红大V”等外界平台进行直播预展、直播拍卖,将过去集中举行的线下拍卖分散、“下沉”到无数个,甚至近乎全员的网络直播拍卖活动中去,各种网络直播累计带来了大量新客户以及成交额。
伴随着书画市场的萎缩,北京作为一直以来的书画拍卖重镇,其成交额的下滑程度相比南方的几大拍行更为明显,因而其在内地的拍卖市场中心地位似乎也在慢慢削弱。春拍时,笔者曾对北京翰海转为北京国有资本运营管理有限公司控股后的未来经营前景表示了关注和忧虑。据了解,京城的三家国企控股的艺术品拍卖行似乎都感受到了秋拍成交不佳的压力,这也影响了其按照行业一直以来的惯例公布成交数据的积极性。而同为国资控股的上海朵云轩,一贯厌恶虚假成交,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公布其成交的数据。
笔者观察到,虽然北京诚轩等一些拍企停业、歇业或缩减了经营规模,但仍然有新的拍卖行还在进入市场,并大胆进行了首次秋拍。笔者以为,他们多选择由网拍或者从自己擅长的单一品种入市,走低成本、专业化的经营道路,而不是按照以往综合性全面入市的常规模式,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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