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说:要有光!本季将呈现极为珍罕的金板泼彩巨制《日蚀》。此作为大千先生1966年于巴西圣保罗目睹一场天文奇观后,灵光闪烁心手相应奔涌磅礴而出,画面奇幻瑰丽,溢彩流光。自1969年在美国加州展览后,即一直秘藏家中,本季首度于公开市场曝光。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
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道德经》
题识:爰翁。丁未秋日五亭湖上写。
钤印:大千唯印大年、大千世界
鉴藏印:徐嫔、雯波
展览:
“张大千近作展”,美国加州科维画廊,1969年6月。
著录:
《张大千近作展》,第27号,美国加州科维画廊,1969年版。
来源:张大千夫人徐雯波旧藏,其子张心印递藏。
著录书影
左:画幅背板1969年美国加州展览记录,编号27
并具2003年2月24日张心印署名手迹。
右:框边标签
张大千与幼年张心印,1951年摄于香港
张大千、徐雯波、潘玉良、郭有守
摄于巴黎
张大千 杨凡摄影
文 / 谪仙馆主
上世纪八十年代在“环荜庵”见过一张无与伦比的泼彩。张伯母说,这是张伯伯很特别的一张画,叫做“日蚀”,是回忆1966年在“八德园”日蚀前后的一个景象。
一听到“日蚀”两个字,感觉就是不一样,马上想到永远在传统之中寻求新意的大千艺术,一种走在时代尖端的摩登。张大千的画作可以有多少张“文会图”,多少张“江堤晚景”,多少张“爱痕湖”,以及“山雨欲来”和“瑞士山色”等等,但是由他亲自命名,绚丽泼彩,只有一张“日蚀”。这更是张伯母绝不轻易示人的私房画。
四十多年之后,《日蚀》终于在嘉德要和大家见面,虽然不敢称之艺坛盛事,但是如此美丽的展览,又怎能不令我责无旁贷?
张大千夫人徐雯波女士
杨凡摄于1993年
于是找出一张几乎遗忘的1993年张伯母照片,重新洗印。张伯母那雍容华贵却又亲切放松的神态,一种无法形容的静态美,再次惊艳自己。许多和伯母相处的前尘往事,不断闪耀在脑海中。大师走后,张伯母从“摩耶精舍”移居“侨福”,再搬回美国“环荜庵”,之后又回到台北大直,直至去世。这些年都是由庄嫂陪同着她。当我看到这张恍如昨日的彩照,心中第一个冲动,就是想要送一张给庄嫂。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张伯母住在台北的那些日子,每个月都会去探望,带她吃些不同的餐馆,看一些不同的风景,谈些以往陪着大师的日子,穿梭在艺术世界的点点滴滴。庄嫂说我最懂得老夫人,我说我只是每月一次的锦上添花,真正每天仔细地照顾老夫人起居,就只有妳庄嫂。2010年夫人离开之后,我和庄嫂一直保持联络,缅怀和夫人一起共同的日子。记得有一次大师的学生来探望师母,说是某某画家在纽约买了多少房子,某某某又在东京做多大生意,都是正确投资,假如五十年代大师在东京多买点地产,那会多么有钱。张伯母淡淡地说,他们确实有钱,但是我的先生有他自己的艺术。听了这话,我对夫人的气度有一种无穷的敬佩,夫人在大师的生命中岂止巧妇持家红袖添香这么简单,她就是大师的知己。
那些日子,由于女儿心声住在香港,夫人几乎每一年都会来一次香港。夫人特别喜欢去半岛的Ferragamo买鞋,我问以前您和张伯伯也是一块儿去买吗?她说以前我从不担心这些,全都是先生旅行时替我买不同的款式。我说不合适怎么办?夫人说,那就看他对你的心意了,我先生替我买的鞋子从来没有不适合。
照片中张伯母的旗袍是由张水法亲自裁缝的,布料是意大利织锦真丝,首饰是从台北自备。不知什么原因,如今重睹此照,柔和的自然日光,一种末世纪的宁静与优雅,似乎我的整个工作室都是为这张照片,为张伯母而存在。那些年两岸交通不便,张伯母在台湾需要的南北货还有一些生活需要品,都是由我代劳。在没有纪录的档案中,许多她的收藏也是我在代劳。肯定闲言闲语不少,但是问心无愧。张伯母知道我特别喜欢她的《忆远图》。有一次从美国把它带来,说是送给我。我说不行,坚持付了钱。伯母离开后,曾经有好事者争论夫人在张家的地位,这个时候,我把《忆远图》拿出来展览公开拍卖,“云山万重,寸心千里”八个字,写出了夫人在张大千心目中的地位。日后我曾质疑,这个做法是否妥当。
1983年,在台北摩耶精舍,
杨凡(左)和张大千先生及夫人徐雯波女士合影
就像这次《日蚀》在嘉德的出现,不自量力地写了这段短文,也不知是否妥当。可惜庄嫂已经不在了,否则她一定会给我意见。当然我很肯定,她一定同意我的做法。
中国嘉德2025春季拍卖会
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近现代
预展
5月21日-5月24日
嘉德艺术中心
(北京市东城区王府井大街1号)
拍卖
5月26日 17:00
嘉德艺术中心 A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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