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专稿｜吴啸海个展 “诺斯托伊” ：众神与鹅 AI时代的艺术追问

2025年2月27日，吴啸海个展“诺斯托伊”在春辰当代艺术研究中心开幕，此次展览由王春辰担任策展人。此次展览共展出六件作品，其中《圣殿》作为最大作品，以其复杂的结构和丰富的内涵，回应了当下生存境遇。作品不仅在形式上独具匠心，更在材料选择和色彩运用上体现了艺术家的深思熟虑。同时，展览主题“诺斯托伊”源自古希腊神话，与吴啸海的创作思考相呼应，引发了对艺术与文明关系的重新定义。春辰当代艺术研究中心通过此次展览，展现了对现场性和社会介入的重视，为艺术创作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考。

六件作品回应当下生存境遇

本次展览共展出 6 件作品，其中最大作品《圣殿》是吴啸海针对展览空间专门创作的。该作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依据诺亚方舟或神殿启示进行形式感的搭建，其结构完全由钢结构构成，并采用泥土、石膏以及农作物纤维进行填充。

第二部分为与之相连的一个笼子，笼内有两只从市场购置的大鹅。在展览期间，吴啸海每日精心喂养它们，并观察其生活状态。这一部分的活体元素被置于庄严、具有形式感、质地坚硬、体量庞大且富有冲击力的笼子下方，相对而言呈现出柔性与软弱的特质，然而其蕴含着生机与可能性，同时也存在着死亡的风险，而死亡实际上与生死永恒的主题紧密相连。

在创作材料的选择上，吴啸海运用了细钢丝、硬铁丝以及钢板等。所选材料均为经人工反复使用后已具备功能，但随后被弃置无用的材料，经重新启用后赋予其新的生命。作品的色彩选取偏暖白的石膏色，这一色彩选择源于他在埃及、希腊等地对当地建筑的印象，同时与本国西域久远时期的泥土造像等存在关联，因此在视觉上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除《圣殿》外，其他 5 件单独的小雕塑作品分别呈现了 5 位神祇，它们是诸神中具有重要代表性的神，例如主管战争与和平、主管粮食、自然、主管月亮与美酒以及主管命运的神，这些神祇象征着我们目前所处的状态。

“诺斯托伊”：重新定义艺术以及我们与文明的关系

此次展览的主题为“诺斯托伊”，其源自古希腊一部描绘特洛伊战争结束后诸神返回家乡的史诗。该书存在多个版本及不同说法，甚至并不存在。其内容为神话，而这本书本身也已成为一个神话。其名称在希腊语中意为“回归”。“诺斯托伊” 及《奥德赛》等史诗性作品，是人类早期文化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诸神回归家园的故事与吴啸海当下的思考相呼应。

《席尔瓦努斯》

近年来，特别是“非常时期”之后，他对自身的工作和创作进行了持续的梳理与反思。“非常时期”期间，人工智能话题成为焦点，这一现象为他的反思提供了新的契机，然而也引发了焦虑。

这种焦虑持续了较长时间，从一开始它就不仅仅是关于艺术或个人创作的问题，而是上升为一种整体性的焦虑与迷茫。过去，吴啸海常常沉迷于局部问题并从中获得满足，在技术和艺术认知方面能够自足自满，并且有足够的动力去推进，同时也会收到来自圈内或可见圈层的回应，无论这些回应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但随着人工智能逐渐走进生活，情况发生了变化，艺术似乎被缩小甚至渺小化，不再是之前所面对的那些问题。因此，他不再关注过去所重视的艺术风格、作品样式以及艺术史之间的关系，而是开始思考整个文明根基的动摇，思考应当去探寻人类的本性或根本特质，例如人的情感、感性、灵性以及人与神的关系，以判断这些是否能够成为人类再次觉醒或重新确立的基础。

春辰当代艺术研究中心：关注现场 注重社会介入的表达

春辰当代艺术研究中心的首场展览以文献展示为主，旨在呈现该中心所致力于开展的学术研究工作。吴啸海的展览作为中心举办的第二场展览，艺术家于现场进行创作，这体现了艺术中心在展览举办方面的考量，即注重现场性与现场创作。

吴啸海的展览效果颇出乎意料。作为策展人，王春辰在其作品尚未完成之际，并不了解他欲表达的内容。尽管他们曾进行过诸多讨论，并且事先进行了独特而深入的沟通，王春辰也曾前往吴啸海的工作室观摩其作品，但在观看展览空间后，吴啸海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与即兴创作的灵感。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吴啸海才在现场付诸实施，包括电焊等具体工作。最终，他焊接出一个大型铁笼，其整体造型酷似挪亚方舟，这与展览的主题紧密相关。

王春辰表示，从展览主题到作品形态，整体上反映出吴啸海的创作思路。其思考的范畴不仅局限于艺术如何呈现一个极为出色的艺术作品，同时也在思考 AI 时代来临之后，艺术应如何发展，艺术是否还是原来的艺术形态。若人类具备自我智慧，那么他们不会允许科技取代自身。无论是 AI、高科技，还是机器人，人工智能皆由人类发明创造。若人类发明创造出能够取代自己的事物，这无疑将成为一个悖论与悲剧。

因此，在王春辰看来，创作艺术并非仅仅追求视觉上的愉悦感或审美体验，作品所探讨与表达的内容极为复杂。对于艺术家而言，应当进行深入讨论，不应只关注在进行艺术创作，而更应关注在思考什么。此次展览呈现的作品是一个引发思考的作品，思考的作品并非只有给出了答案才能称为思考，它是一个过程，通过视觉呈现供人观赏，并且它还具有当下性。

“该作品展示了当今艺术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所有边界限制，不存在任何障碍，也没有任何限制的表述、表达探索或表演。今天的艺术家也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即我是一名艺术家，我会进行诸多思考，而不仅仅是在工作室进行架上绘画或消费性创作，他成为了一名思考者。”

王春辰还谈到，从本质上讲，这亦属于艺术介入社会的一种创作形式。因此，中心接下来的第三个展览与此次展览类似，它也是艺术介入社会的一个非常典型且更为引人注目的例子。今年，春辰当代艺术研究中心将举办一系列此类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