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嘉德2024秋拍 | 神女无恙，抱石不朽：罗寄梅珍藏震撼亮相

◆傅抱石 山鬼

傅抱石（1904-1965）

傅抱石（1904-1965）

《山鬼》

设色纸本 立轴1945年作

45.0×57.2 cm

钤印：傅抱石印、其命唯新

题识：丁亥正月初二日，诸友暨寄梅贤兄嫂莅临。窗外飞雪，倍觉温暖。内子以生三女益瑶方半月，无以款嘉宾，乃检拙作三帧，供诸公竞选，冀助高兴。此帧卒归吾兄，可胜宠幸。盖藏之敝笥已二年矣，从未示人者也。白下中央大学记，抱石。

展览：

1. 南京傅抱石纪念馆和故居展出复制品，2004年8月

2. “傅抱石作品展”傅抱石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中国美术馆、中国文化部、江苏省人民政府主办，2004年8月11-18日

3.“民间珍藏傅抱石作品展”傅抱石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江苏省美术馆、中国文化部、江苏省人民政府主办，2004年8月25日-9月6日

4. “傅抱石百年大展”，台北国父纪念馆，2004年12月17日-2005年3月27日。

5. “纪念傅抱石诞辰105周年收藏大展”，保利艺术博物馆，2009年10月30日-11月11日。

6.“中国革命时代的艺术-傅抱石（1904-1965）”，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2012年1月20日-4月15日。

7. “中国革命时代的艺术-傅抱石（1904-1965）特展演讲会”，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2012年2月5日。

出版：

1.《傅抱石人物精选》，第29页，天津杨柳青画社，2003年版。

2.《傅抱石画集•下》，第228-229页，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03年版。 

3.《绘苑菁华•中国画名家作品选集》，第45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年版。

4.《傅抱石大典》，第129页，古吴轩出版社，2004年版。

5.《傅抱石》，第8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6.《傅抱石精品画集》，第170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7.《民间珍藏傅抱石作品画集》，第50页，中国文化部、江苏省人民政府，2004年版。

8.《中国近代名家书画全集•傅抱石-仕女》第88-89页，翰墨轩出版有限公司，2004年版。

9.《傅抱石的世界》，第256-257页，台北羲之堂文化出版事业有限公司，2004年版。

10.《傅抱石在纸上呼风唤雨》，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企业有限公司，2004年版。

11.《傅抱石的艺术世界》，第24页，台北时报文化出版有限公司，2004年版。

12.《我的父亲傅抱石》，第163页，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版。

13.《涤砚草堂珍藏画集》，第162-163页，爱莲居艺术出版社，2008年版。

14.《傅抱石全集•二》，第86-87页，广西美术出版社，2008年版。

15.《傅抱石名作精选集萃》，第100-101页，文化艺术出版社，2009年版。

16.《现代名家翰墨鉴藏丛书•傅抱石》，第100页，西泠印社出版社，2009年版。

17.《精品传播特刊：傅抱石》，第78页，中国精品出版集团国际有限公司，2009年版。

18.《傅抱石信息资料•4》，第21页，南京博物院艺术研究所，2011年版。

19.《艺术新闻（第168期）》，第42-43页，华艺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2年版。

20.《典藏•古美术（第234期）》，第182页，《典藏》杂志社，2012年版。

21.《百代风范-中国现代绘画艺术典藏大展作品集》，第280-281页，西泠印社出版社，2012年版。

22.《中国历代名家名品典藏系列•近现代绘画•傅抱石》，第66页，三希堂线装书局，2013年版。

23.《傅抱石信息资料•6》，第11、30页，南京博物院艺术研究所，2013年版。

24.《傅抱石信息资料•7》，第93页，南京博物院艺术研究所，2013年版。

25.《所谓伊人—傅抱石仕女画集》，第17、120、202页，译林出版社，2014年版。

26.《傅抱石绘画研究1949-1965》，第122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14年版。

27.《傅抱石山水人物画技法解析》，萧平演讲稿，香港会展中心，2017年11月。

28.《傅抱石画屈原九歌》，第73页，上海书画出版社，2018年版。

29.《阅读傅抱石》，第270-271页，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2018年版。

30.《金刚坡下—傅抱石》，第307页，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2019年版。31.《傅抱石山水皴法解析》，研露艺术，2019年版。

著录：

1.《傅抱石年谱》，第119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2.《傅抱石年谱（增订版）》，第191页，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版。

上款：“寄梅”即罗寄梅。

罗寄梅（1902-1987）湖南长沙人，又名罗吉眉。著名的摄影家，记者，尤以拍摄敦煌留下大量珍贵影像著称。他毕业于黄埔军校，1926年参加北伐，随后加入南京国民政府宣传部，主要从事新闻摄影并与文化界人士沟通联络。1930年他与数位同仁在南京成立“中国文艺社”。1932年进入中央通讯社，1938年后调至重庆任摄影部主任。1943年与夫人刘先（1920- ）一同奔赴敦煌开展庞大的摄影项目，拍有两万多张关于敦煌的照片。张大千在榆林窟所摄影像均出自罗氏夫妇之手。罗寄梅夫妇与张大千、傅抱石、齐白石、谢稚柳、徐悲鸿、李可染、吴作人、郑振铎等等众多文艺界名家长期交好，数十年间维持着极好的友谊。60年代初，罗氏夫妇移居美国，与住在加州的张大千多有交集。他们创建的关于敦煌石窟的摄影档案，现藏普林斯顿大学。

罗夫人刘先为安徽贵池刘氏后人。其先祖刘瑞芬追随李鸿章，总理淮军的水陆军械制造，并由此起家，累官至两淮盐运使、广东巡抚，出使过英国、俄国、法国、意大利、比利时等国，是晚清重要的外交官员。刘氏一族庋藏甚富，家有“玉海堂”藏书刻书，声名在外。刘瑞芬的五子，刘先的五叔祖刘世珩，是清末民国著名的文学家、大收藏家，因收藏两部宋刊《玉海》和南唐乐器大、小忽雷而被时人称颂为“前后双玉海，大小两忽雷”。罗夫人母系为嘉兴沈氏，其母为沈曾植的弟弟沈曾樾之女，长期寄养在沈曾植家中。

部分出版物书影

罗寄梅（1902-1987）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在战时的大后方，不少文人、学者、艺术家以民族救亡、国粹保护为己任，热切地投入到对文物古迹的调研、记录与维护工作中。彼时罗寄梅夫妇即将西行敦煌，傅抱石等诸位同仁为知交好友送行，留下不少墨迹。傅抱石的仕女画也在此时登峰造极。1945年，傅抱石创作楚辞《山鬼》，巫山女神裙带舒展，身轻如风，游弋于群山之巅。完成之后藏笥二年，密不示人。直至东返金陵后，老友罗寄梅夫妇到访，恭贺抱石夫妇喜得千金。回忆往事，感慨万千，傅抱石畅笔长题，笔落情深，谊切苔岑。

1938年5月，“中央通讯社”摄影部在武汉成立，罗寄梅任摄影部主任，主要从事新闻摄影并与文化界人士沟通联络。年底，罗寄梅随部搬迁至重庆，在这里他与时任通讯社助理摄影师的刘先相识相恋，喜结连理。刘氏自幼在上海接受了开明的教育，其家族中多学者、官员，有“玉海堂”藏书刻书，颇有声望。夫妇二人与张大千、张善子、徐悲鸿、齐白石、傅抱石、李可染等诸多文化艺术界的朋友多有往来，毕生维系着极好的友谊，几十年后一直保持着鱼雁通问。

上世纪四十年代罗寄梅夫妇在敦煌留影

在中国嘉德2012年秋“忆梅庵长物”专场，曾经公开过一部分罗寄梅刘先夫妇的珍藏。其中一枚傅抱石为罗夫人刘先女士（又名刘芳）刻制的微雕印章格外醒目。在这方高4厘米，边宽仅为7毫米的“罗夫人将伴西行，抱石赠别之作”上，傅抱石用神鬼之笔刊刻了一首二百多字的“百花诗”。微雕百花诗刻于1935年，乃日本东京“傅抱石书画篆刻个展”原件，原印面为“一生都只为花忙”，1943年改刻为“刘芳”后赠予罗寄梅夫人。而在另一件《林和靖》中，傅抱石也提笔道出一众友人与罗氏夫妇的交谊。1943年初，罗寄梅夫妇计划西行临行在即。重庆至敦煌路途遥远，道路坎坷，艰难可想而知。傅抱石、徐悲鸿、关良等纷纷提笔，向这堪称宏伟的艺术之行致敬。傅抱石专为此题写对联：“唯三四月肆宴重庆，将一两年稽古敦煌”。4月2日，罗寄梅夫妇与傅抱石、李可染、高龙生、张文元齐聚于金刚坡司徒乔的画室“双羽轩”。在座的艺术家们合作了一幅爱梅如痴，梅妻鹤子的北宋隐士林和靖，以致送别，并由傅抱石书写合作题记。

1943年，刘先于大漠中留影

罗寄梅所拍摄的榆林窟外景（含张大千）

早在三十年代中期，傅抱石在日本东京银座松坂屋举办画展，轰动艺术界。经徐悲鸿邀请到南京中央大学任教。在南京期间，罗寄梅和傅抱石惺惺相惜，即多有仰慕和往来。中央大学内迁时，傅抱石移居安徽宣城，遇到了此时同在宣城的罗寄梅，于是二人相偕考察石涛遗迹，徒步探访双塔、敬亭、虹桥诸迹，并由罗寄梅拍摄照片，为傅抱石的《石涛上人年谱》一书收集“自然实相”资料。《石涛上人年谱》一书完成于1941年5月，这本傅抱石最为重要的著作，因为罗寄梅的协助而得以大功告成。罗寄梅与傅抱石自此次宣城一别之后，于1942年10月重庆，傅抱石“壬午画展”重逢。傅抱石以敬亭双塔为题，为罗寄梅创作《敬亭秋》，题李白“此处别离同落叶，朝朝分散敬亭秋”之意境。

傅抱石为刘先治微刻方章，中国嘉德2012秋拍lot5519成交价：281.8万元

1943年榆林窟外景，左四为刘先、罗寄梅、谢稚柳、昂吉喇嘛、张大千

在1943年初，傅抱石亦有为罗寄梅作《敬亭秋》，在题款中回忆两家人在战乱中辗转到达重庆的共同患难之情："丁丑（1937年）秋，全面抗战起，余与寄梅兄皆旅宣城。广德陷，敌直犯，始仓皇离去。寄梅还湘，余则在赣。旋吾二人均展转入川。今岁双十重晤于陪都，懂忭无可形容，而以宣城一幕，彼此感念万端也。忆目前有书致寄梅，谓将写宣城旧事为赠。寄梅欣然。夫宣城旧事何可写也。今寄梅将有敦煌之行，乃冯悬想摄此小帧以敬亭双塔之胜为贤夫妇志别。它日东归，傥再相将作宛陵游，则仓卒之制亦不无微意也。壬午大寒前一日写，时同在重庆。"

傅抱石为罗寄梅作《敬亭秋》

中国嘉德2012秋拍LOT5505傅抱石等为罗寄梅作《林和靖》 成交价：253万元

“敦煌艺术研究所”也是在这一时期成立。有识之士不畏艰辛，奔赴荒芜寂寥的西北边陲，向传统溯源。1943年4月，罗寄梅夫妇带着众多好友的祝福，踏上了西行远赴敦煌拍摄的征途。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对敦煌石窟进行全面拍摄，他们根据张大千对石窟的编号，有计划地拍摄了莫高窟的309个洞窟，榆林窟的29个洞窟。其中不少照片是洞窟外景和周边环境的写照。当时敦煌县城的人物风情和月牙泉风光也被纳入拍摄，是至今留存最为清晰完整的敦煌资料。罗寄梅一行和张大千、谢稚柳汇合。大千在榆林窟时期的珍贵素材照片，均为罗寄梅拍摄。六、七十年代，张大千居住在美国加州的“可以居”、“环碧庵”，罗寄梅夫妇亦多次赴加州探望，为这一时期大千生活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照片。大千还将一些私密事物交予罗寄梅夫妇办理，留下许多往来信函，成为终身最密切的朋友。

罗寄梅夫妇与张大千摄于加州

在金刚坡下历练，经历战时的风风雨雨。1946年10月，傅抱石奉命复员，全家乘飞机返回南京，回到中央大学艺术系。次年（丁亥1947年）1月初，三女傅益瑶出生，一切都是暂新的开始。1月23日，罗寄梅等诸友到访傅宅。旧友重逢，亲切非常。抱石遂捡旧作《山鬼》赠予罗寄梅助兴，并于画上补题行书“内子以生三女益瑶方半月，无以款嘉宾，乃捡拙作三帧，供诸公竞选，冀助高兴。”故知来访，欣喜万分，“窗外飞雪，倍觉温暖”。

1947年傅抱石在中央大学校舍前

傅抱石对“楚辞”中的人物都寄寓了特殊的情感，关于《九歌》中的《山鬼》，从四十年代以来便有创作，并将之视为“最美的神”。傅益瑶曾经回忆道：

“我父亲在生我的那一年，画了一幅很大的仕女画《山鬼》。画面上风狂雨骤，一位神秘动人的女子，在虎豹的环绕下，游于巫山之顶。”“我们家的《山鬼》，就是现在博物院的那张。那张《山鬼》挂在我家，我记得挂了不止五年”。

“山鬼不是鬼，中国人讲山鬼是最美的神。我爸爸一直跟我讲，这个是楚怀王的女儿瑶姬，我的名字就叫傅益瑶。我爸爸说我们所有人都是从屈原的《楚辞》来的，所以我大姐叫珊，我二姐叫璇，我妹妹叫玉。我家两个哥哥是金字旁，我们是玉字旁。我爸爸老跟我讲这个瑶字，又加上瑶姬。我爸爸读的《山鬼》，我太喜欢了，他就讲‘东风飘兮神灵雨’我特别喜欢这一句。爸爸吃过饭，抽根烟，就会牵着我的手在这张画前走来走去。”“我心中有什么烦恼，只要凝视一会儿《山鬼》，就好像精神振作得多，心境也开阔得多。”

“父亲所描绘的女子，大都有着激烈的戏剧性的命运。父亲从不借助于激烈的动作，或是复杂的环境，而是着力于开发她们的内心。这些仪静体娴的女子们，默默地，仿佛永不启齿，激荡我们心胸的是她们洋溢着丰富情感的眼睛。这眼睛把她们的人格、她们的历史与心情都倾诉给我们了。”

南京博物院藏傅抱石《山鬼》

《山鬼》是屈原《九歌》中最为动人心魄的一首：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

这个凄婉动人的故事，说的是美丽多情的山鬼，在深山中与公子幽会，后来公子迟迟未能再次到来，等待中惆怅之情。诗人采用山鬼内心独白的方式，将幻想与现实交织在一起，摹画中烟雨濛濛、温润寥阔的氛围，一位瑰丽、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跃然而上。极具浪漫主义色彩。人神结合的她，以薜荔为衣，女罗为带，既含睇，又宜笑，善窈窕。随侍的赤豹拉着插有桂枝旗的辛夷车，身边跟着长满花纹的花猫…她思念着公子，时而狐疑，时而惆怅，时而失落…为情所困，被描述得如此含蓄细腻，哀婉生动，凄美至极。山鬼之歌，充分反映了楚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真美真爱的求索，着实感动着一代又一代渴望幸福的人。屈原之后，战国宋玉《高唐赋》、三国曹植《洛神赋》等都有若干演绎。至清代，顾成天《九歌解》有山鬼为“巫山神女”之说，后经郭沫若等考证阐发，“山鬼”被演绎为“女神”。

傅抱石（1904～1965）

丙戌（1946年）作 山鬼 立轴

134×67cm

估价

成交价  RMB| 5,175万

2016-05-15 中国嘉德

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近现代

在四十年代中期，由于时局的需要，受郭沫若的启发，傅抱石创作了许多再现屈原语境的作品，对于“楚辞”题材有过深度的探索，《湘君》、《湘夫人》，《云中君与大司命》均创作于此时，《山鬼》是其笔下最得古意的创作之一。傅抱石创作于1946年4月的《山鬼》由南京博物院藏，是颇具规模的一件。同在1946年，为时任中国实业银行经理、重庆商会副会长张立勋所作《山鬼》在中国嘉德2016春季拍卖会中以5175万成交。

傅抱石追慕魏晋风骨，衣带飘扬的造型特征受到《女史箴图》影响。起初“山鬼”的表现，是尽可能还原诗歌中的场景，披头散发，身着薜荔女萝，独立山巅。然而随着对于人性的进一步关注，女主角的顾盼回望，更加妩媚，是温柔清新的女神形象，眼含秋波，轻启珠唇。周围不再是山雨欲来的诡谲，狂风暴雨和雷电交加，被幻化成更为和谐的气氛云团，洋溢着委婉柔美之气。一行侍从和赤豹驾驶着辛夷车，奋力飞奔的气象森严，也变得若即若离，如处于天宫玉宇之中。女神悠然独立，明朗、清新，临风摇曳，安详的温情令人动容。

傅抱石拥有浪漫主义的高古情怀，追求一种生命的自由与飞动。他将大量智慧和精力投入古典人物创作，将饱满的激情和真切的旨趣融入传统文脉，经过不断整合创造，表现其内心向往的理想境界。又有新时代的脉动与气息，令观者如置高雅的古典情境，闪耀出映照时代的人文光辉，微妙之处让人感受到扣紧心弦的巨大魅力。

金刚坡下有限的物质条件没有限制住艺术家喷薄而出创作的热情。傅抱石始终保持乐观，与友人们时常凝心聚力，砥砺前行。1945年，他的历史人物仕女画已享誉画坛。《为罗时慧作仕女》、《琵琶行》、《九张机》、《湘夫人》均创制于此时。观知有“缭绕之余音，缠绵之相思”令人啧啧称奇。1947年回到南京，与“忆梅庵”主人罗寄梅夫妇重逢，以此《山鬼》相送，长题感念。是纪念小女益瑶出生，迎来新生活，新气象，是十余年相知相交的积累，也是一段历史的见证，往年情谊之所在。

1947年，傅抱石在南京画展中

涤砚草堂主人与傅益瑶合影于《山鬼》画前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傅抱石特展”展览现场

涤砚草堂主人与罗寄梅夫人刘先女士于《山鬼》复制件前留影

◆齐白石 喜鹊梅石

齐白石（1864-1957）

 《喜鹊梅石》

水墨纸本 立轴

101×33.5 cm

钤印：

白石草衣题识：寄梅先生雅属。白石老人齐璜。

出版：

1.《涤砚草堂珍藏画集》，第114-115页，爱莲居艺术出版社，2008年版。

2.《齐白石作品收藏卷》，第9页，湖南美术出版社，2010年版。

3.《二十世纪美术作品档案-齐白石》，第208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11年版。文化部《20世纪美术作品国家档案》入编证书。证书号NO.00000261。

上款：

“寄梅”即罗寄梅。此帧为齐白石按寄梅先生姓名谐音所作。

1949年3月，商务印书馆出版由胡适、黎锦熙历时数年编成的《齐白石年谱》。扉页有一帧齐白石肖像照，落款“白石老人造像，罗寄梅摄”字样。罗寄梅乃民国时期中央通讯社摄影部部长，在敦煌长达十个月的时间内拍摄了近两万件资料照片，是目前所见最早最完备的关于敦煌的拍摄第一人。张大千敦煌、榆林窟时期和晚年在“可以居”的许多经典照片都出自罗寄梅之手。

齐白石年谱

1946年秋天，胡适结束在美国的多年任职，返回北平，担任北京大学校长职务。很快为齐白石着手开始编辑写个人传记。齐白石对于这本《年谱》寄寓了极高期待，肖像照片由谁来担纲拍摄自然也是十分郑重。据悉白石翁生平不喜拍照，非亲近重要之人难以拍到。王森然回忆道，叶浅予与白石翁一见如故，得以在葡萄架下为其摄影。郑景康在借山吟馆为其摄影后，便不再招待画像照像。罗寄梅与当时文化名家多有往来，他能拍摄到齐白石，且从照片推断，不似室外抓拍，而是在室内专业灯光下所摄。方得以被胡适在《齐白石年谱》上刊用。

罗寄梅晚年与张大千在加州

此帧为齐白石按寄梅先生姓名谐音所作。喜鹊立于巨石之上，如谦谦君子，气度雍容。齐白石的喜鹊寓意吉祥，有喜上眉梢之意。整体格调简淡高洁，将高雅的梅花与无限生机的喜鹊，笔精墨妙，良好统一于画面之中，表达出其独特的生命况味。齐白石一贯主张艺术求新求变，经过他多年研习古人梅花技法之后，大胆变法，凸显出“白石梅”的独特风格。花蕊清劲细秀，花枝遒劲疏朗，率意散淡中透出深厚笔力。喜鹊肢体、毛羽皆以疏笔落成，惟妙惟肖。观之如闻其声，清脆悦耳。喜鹊灵巧的身躯立于磐石之上，老笔纷披，墨分五色，纵横交错的梅枝，围绕交织出轻重、动静等种种对比，趣味横生。“老树着花无丑枝”，表达含蓄而又运笔大胆，表达出白石老人奇特的生命力，梅花喜神，是白石墨笔中不可多得的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