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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民《胡小石〈中国书学史〉·序》 | 南京经典“金陵四老”书画作品征集

2025-02-26 13:56:44 来源:快讯 0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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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石《行书种树诗》 135×40cm 纸本立轴

释文：

新种垂杨五尺长，登楼便觉绿阴凉。移风一世夸劳动，得被人呼作女桑。

款识：

种树旧作之一。沙公。

钤印：

沙庐（朱）

《胡小石〈中国书学史〉·序》

文/王立民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在哈尔滨师范大学读书时，游寿师赠我一本刚刚出版的《胡小石论文集》。游寿先生在文集的扉页上题到：“《夏庐师文集》，学生游寿时年七十八矣，往事如烟，正是江南桃李盛时，回首五十余年矣！”

那是一个初秋的下午，在游寿师工作的历史系文物室里，阳光照在游寿先生脸上，先生面颊浮着无限感慨。

我在这本文集里读到了胡小石先关于书法、古文字方面的论著《古文变迁论》、《书艺略论》和《齐楚古金表》。匆匆30多年过去，《胡小石论文集》的纸张已泛黄，可游寿师脸上的兴奋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想必当年游寿先生也是很高兴地看到老师的论著再次出版，想必游寿师又回到50年前聆听胡小石先生讲授《书学史》的金陵课堂。“事情已过去四、五十年了，今日执笔记述当年事，如梦中醒来，而先生垂翼远逝已二十多年了……”游寿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深深地怀念胡小石先生。

在这篇文章中，游寿先生还提到了一个重要事件，即胡小石先生《书学史》的命运，“1934年金陵大学文科研究所招收研究生，同学们都请胡先生开书学史课。这门课在大学中从来没有开过，胡先生讲课内容包括古代齐楚金文流变到秦国统一书体，列国派系和政权影响下书体的方圆肥瘦之分，汉代书法仍因地域的不同各具特色等等……胡先生讲书学史时，由学生下课后将笔记整理抄写，一年后交还胡先生，便是《书学史》底稿……胡先生用原稿一直讲了多年，并有所补充，可惜后来全部失落了。”

胡小石《中国书学史》

2009年，游寿师家乡宁德市的彭传诵先生在南京高价购得一册游寿先生用小楷誊写的胡小石《书学史》手稿，上面还有胡小石先生的批注。这让中国书坛为之兴奋，一时间论者频频。游寿先生青年时极勤奋，我在编辑《游寿书法集》时，看到很多先生抄录的典籍手稿，先生抄书为学习方法，抄一遍优于背十遍。胡小石先生也多命学生抄录课稿，曾昭燏在《忆胡小石师》一文中说：“师手写声韵表及说文双声字例，皆命余誊录一遍。”此册《书学史》展示了游寿师青年时代小楷神采，略具胡小石先生之风。目前看，知游寿先生1994年仙逝后，其遗物迅速流失于世，而此稿有幸被传诵君所得。彭传诵多次与我联系，寄来复印件全本和原稿电子版。我将此稿本与胡小石先生《古文变迁论》、《书艺略论》和《齐楚古金表》相对照，认定此稿为游寿师誊写、胡小石先生校注的胡小石著《书学史》原稿。在此稿结尾处，游寿师署“甲戌腊月望日竞，游寿草稿。”“甲戌腊月望日”乃1935年1月19日，正是胡先生在金陵大学讲授《书学史》结课之日。直至游师晚年，还常抚爱着这稿《书学史》，并时有题注。在“宋代四家”一节，有游师晚年题注“米老时有之”笔迹。

胡小石《五言书联》 129×30cm×2 纸本立轴

近日，传诵君与宁德市政协副主席陶敏辉先生从福建远赴哈尔滨，与我商量《书学史》的出版事宜。胡小石先生《书学史》终于能全文面世，宁德地方与传诵君功不可没。关于胡小石先生的书学思想，曾昭燏1962年在《南京大学教授胡小石先生墓志》中说：“先生从梅庵先生有年，书法自梅庵先生而发扬变化之，兼契、篆、简牍、碑、帖之妙，得其神髓，故能独步一时。尝讲授《中国书学史》，于文字之初起，古文、大篆、籀书之分，篆、隶、八分之别，下至汉魏碑刻以及二王以降迄于近代书家，其干源枝派，风格造诣，咸为剖析，探其幽奥，历来论书法，未有如此详备而湛深者也。”曾昭燏与游寿师同为在金陵大学国学研究班聆听胡小石讲《书学史》的学生，在为胡小石撰写墓志的同时接受南京大学校长郭影秋的建议，整理胡先生的《中国书学史》，足见曾昭燏对胡小石先生书学思想把握的深度和准确。梅庵李瑞清先生乃清末民初书坛重镇。曹工化先生说：“不论是谁，只要谈到清末民初的书坛，只要提到五个名字，其中一定会有李瑞清。李瑞清的重要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说离开他就无法谈论碑学书法，无法谈论新书法。”贺云翱先生在《考古学对“中国书法”的意义》一文中说：“李瑞清先生开创的‘金石书派’直接导源于金石考古之学，其影响光照于今。”李瑞清以“求篆于金、求隶于石，神游三代、目无二李”为旗帜，开创了清末民初著名的“金石书派”，胡小石、张大千、吕凤子、李健为其入门弟子之佼佼者。清亡后，李瑞清隐居沪上，以鬻书为生，书名大振，与其好友曾农髯被称为“南曾北李”，《清史稿》有传。1907年，李瑞清任两江优级师范学堂监督时，第一个在中国的高等学府开设了容纳中西美术教育的图画手工科，其中的中国画和书法课，由李瑞清和肃俊贤任教，这是中国在现代教育体制的高等学府中首次开设国画和书法课。

两江师范学堂

也是在1907年，19岁的胡小石先生考入两江师范学堂农博科，李梅庵亲自以《仪礼》为内容为学生出题考试，胡先生的试卷受到李先生的特别喜爱，并亲授国学。1918年至1920年，胡小石受李梅庵先生之召，到上海李先生家任家塾塾师，更亲近地跟随李先生学习。李家所藏甚丰，小石先生在此三年中受益良多。而此间及前，由李先生介绍，胡小石先生从清末诗坛“同光体”陈散原先生学习诗学，随沈曾植先生学习帖学及金石文字学，在李家又随与李先生过从甚密的郑大鹤、王静安、曾农髯等晚清宿老学习。由此，胡小石先生逐步成为南派学界杰出的代表性学者，一代碑学大家。曾昭燏说：“先生学极渊博，于古文字、声韵、训诂、群经、史籍、诸子百家、佛典、道藏、金石、书画之学，以至辞赋、诗歌、词曲、小说，无所不通。”而其代表性的著作《书学史》，也正是这些学养的孳生而成，正是承其李瑞清衣钵光大而成，成为民国时期最重的书学论著，开启了在中国现代高等学府研究生中书法教育之先河。

1938年胡小石先生的《中国书学史绪论》刊发在《学灯》杂志上，宗白华先生为其撰写编后语中道：“西洋人写艺术风格史常以建筑风格底变迁做基础，以建筑样式划分时代，中国人写艺术史没有建筑底凭借，大可以拿书法风格的变迁来做主体形象。然而一部中国书学史还没人写过，这是研究中国艺术史和文化史的一个缺憾。近得胡小石先生《中国书学史》讲稿，欣喜过望。胡先生根据最新的材料，用风格分析的方法叙述书法底演变，以文化综合的观点通贯每一时代的艺术风格与书型。这篇《绪论》分三段，第一段论书法的艺术地位，第二段论书法与时代的关联，第三段论书体及书之三法：用笔，结体，布白。以后分章论述各时代的书法，拟陆续发表。”由此可知胡小石先生《中国书学史绪论》，内容与游寿师誊写稿《书法史》“总论”相同。宗白华先生的这段话可作为对胡小石先生《书学史》的历史定位：胡小石先生的《书学史》是中国艺术史和文化史意义上的第一部《书学史》。

胡小石《行书诗文卷》 28×274cm 纸本长卷

在胡小石先生的《书学史》中，清晰可见的是胡先生唯物主义的历史观。人类在社会发展初期，为了交流传递信息，逐步产生了语言，但语言如何转化为文字？是谁创造了文字？古有“苍颉造字”之说，胡小石先生主张众人造字说，认为文字产生的源泉，来自于人类自由自觉的生命活动，来自自由的具有创造性的实践活动。主张不能将造字神秘化，而应使之回归生活世界。胡小石先生唯物史观据此可管窥一二。他在《书学史》中说：“中国文字源于何时，今诚未能邃定。《说文》序云：‘黄帝之史苍颉，初造书契，’今乃知其未尽然。文字传达语言，非一人能造也，文字所以代替语言者，语言於一时知之，近者闻之，不能以寄远，传之未来。语言托之于声，声未可久留。欲补其缺憾，於空间上传之远，於时间上又留之久，故由声音而变为形，於是乎文字肇矣。文字之产生，为时间上大众之需求，故《荀子·解蔽篇》有言曰：‘造书者众矣。苍颉独传者，壹也。’是原始造书，犹儿童之戏绘耳。文字之象形似物，俗人之意也，而代相传成述，成为学问。自汉经学盛，而许氏纂《说文》，文字成专门之学，如一字记数也。而《说文》云：‘惟初太始，道立於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是数语者，直汉人之宇宙论，於造字初意何涉，故知为学不能离时代。汉人之释文字学如是，今人之为文字学，当从学者手中归之通俗。”这是胡先生在上世纪30年代的观点，从时间上看，当知胡先生的唯物主义历史观早矣。又如对章草发展的认识，同样散发着唯物史观。在《书学史》“章草”一节中说：“章草者，向有数说，以为起于章帝，章帝为东汉第三代帝，此说实甚谬。盖章草为奏章急用之草书。章草起于汉，犹隶书兴于秦。西汉隶书盛时，章草亦继起而起。隶书解篆而成，章草又解隶而成，分书为隶之华饰，章草则隶之减省，并时而起也。”胡先生从书体的发展推演出章草的产生，是符合中国汉字发展史的。同时，胡先生又不反对个人对书法流派的影响，《书法史》中道：“非常之人，能造成书体风气，犹英杰之能转移时势。如晋王羲之善帖，风盛一时，下及唐元之赵孟頫，明末之董香光，亦能风流一时，有各人之个性，而造成书之格，由格之独出，时代风尚从之，而书之派别成矣。”

胡小石《篆书节临宗周钟铭文》 129×61cm 纸本立轴

在金石书派的大框架中，《书学史》是承前启后的经典之作。“金石书派”是在清末民初崇碑书风的大潮中发端，故而形成了它特有的书学主张、理论框架和整体书法特征，带有浓重的历史痕迹、时代特点和时空不断进步的人文精神。李定一、陈绍衣有文《李瑞清书派的形成及其书学理论与实践》也有详述。《书学史》乃此脉理论集大成者。在此仅举篆书分派为例。李瑞清的书学理论应以对篆书的梳理最为深刻。胡小石先生《跋临川夫子手临毛公鼎》曰：李瑞清将篆书“分之以究其极，合之以观其通，神而明之，以会其变，而大篆之秘妙尽矣”。李瑞清是以器分派的，他将周篆共分十派(一支派)列器七十，基本上完成了这一时期文字的系统分类，为以后的书学研究者和考古工作者提供了宝贵的、可供借鉴的财富。李瑞清虽是以器分类，但认为大凡篆书是与各国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同有重要关系，每一个国家的风俗、习尚不同，决定了书法的风格也不尽一致。李瑞清在《玉梅花盦论篆》中说：“余欲著一书，以各国分派，是书未成，嘱门人胡光炜为之，正在考定商酌时也，今只得以器分派。”在《书学史》中，胡小石承李先生以国分派的思想：“自夏殷至周初，此其文字皆方笔……方笔之变为圆笔，基于夷历之世，其风气自宗周变革圆派文字。若大克鼎、散氏盘、虢白盘、毛公鼎是其著也，其用笔厚重。自王朝推衍，同姓诸侯鲁、卫、郑诸国皆相习成风。至平王东迁之季，及春秋而后，书体变化更形复杂。实周人不能统一政治，故虽有殷之天下，而仍行封建，及春秋王朝世力日弱，未能总辖诸侯。政治上既如此，文化尤为显著。若北方大国之齐，南方大国之楚，其书皆不与周同风。所谓齐书者，严整有法，横平疏直；而楚书，则流丽有逸趣。是沿于气候，北方严寒萧杀，其人厚重整伤，书亦如之，文亦如之。南方四时推移，寒暑春秋，怡和畅快，故其文清拔，其书流丽……秦地于西，东有大河天堑，南有崇山屏障，不常与中原沟通，故驷铁之音，刑法之治，高原民俗独有之风，其书亦保存周之故习。中原文字屡经变异，而秦仍习大篆。”在经过方笔期以后，南北方以地域之分出现了两大书派：北方以齐为中心；南方以楚为中心。二派虽同出于殷但分流而存。胡先生在《齐楚古金表》也详加阐述，此言李瑞清所未及言。游寿师在《金文与〈诗〉、〈书〉论证》中也沿此方法，分析地域与书风的问题。由此看出李瑞清、胡小石书学理论的脉络和承传关系，李瑞清、胡小石、游寿和侯镜昶及此脉诸家，其书学理论共同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书学体系，在这个体系中，胡小石的《书学史》是一座耸立的高峰。

胡小石《故根法师碑卷》纸本手卷画心20×134cm 引首20×68cm 尾跋20×62.5cm

《书学史》别树一帜的文字观。在《书学史》中，胡小石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点，即甲骨文不是最早的文字。文字的产生和发展，一直是学术界讨论的重要课题，史学界普遍认为中国最早的文字是甲骨文。但胡小石先生却执不同见解，胡先生在《书学史》中说：“世多以甲骨文字为最早文字，实大谬不然。文字之刻于甲骨文，上去文字成立已有悠久之历史。”在后来出版的《书艺略论》中又进一步详细阐述：“今日学者公认殷虚所出殷代中叶以来之甲骨刻辞为中国最早文字。愚意甲骨文字之为中国甚古文字，固不容置疑；然即认此为中国最早文字，则尚可商榷。因甲骨文字乃已甚成熟之文字，自其中形声字与通假字使用上观之，即可证明；然一种文字发展过程，从其开始未成熟而至后来甚成熟，其间经过，必非一朝一夕所可完成。故殷虚甲骨文字乃中国甚古之文字，而非中国最早之文字。欲见中国最早之文字，当于殷虚甲骨以前求之。”而什么是中国最早的文字，胡小石先生认为在文字外往往间以图画。可分三类：一为一动物或它形；二为祭仪；三为纪事。“以上二、三类皆以一图表一事，寓动作于形象之中，‘视而可识，察而见意’，然不能读出其音，若欲解之，则至少须用一整句之语言……虽与图画同源，其用却不同于寻常图画，而实为最早之文字也。”游寿师承此说，著《甲骨文不是中国最早的文字》言：“甲骨文于殷墟出土，只是盘庚迁殷以后到纣灭亡一段时间档案。奴隶社会史巫卜问记录集中在一个地方，一定时间埋藏起来（1936年的小屯进行殷墟十三次发掘报道），甲骨文是青铜时代一段时期的一种记事文字。由于青铜时代在我国历史相当长，略为介绍一下青铜器及文字关系，说明甲骨文不是最早文字。青铜时代，周代人已说夏禹铸九鼎（《左传·宣公三年》），虽然现在考古还未发现夏代人定居所在，也难断定哪种是夏代铸的青铜器。而殷墟出土的青铜器制造技术精美磅礴壮观，它是经过一段历史，不是在殷代勃然兴起的……这说明在上千年的青铜时代，而甲骨文只是一小段，不是‘最早文字’。况且近来彩陶发现已有简单文字了。” 1977年在河南登封县王城岗的夏代遗址中发掘出的夏代初期的文字资料，以及2013年在浙江平湖庄桥坟遗址出土的大约5000年前器物上刻画符号和部分原始文字等等，都说明文字的演化成熟一定早于甲骨文时期。这些向文字转化期的“原始文字”，应当在青铜时代之前或与青铜时代初期有所交叉，进入青铜时代后，在青铜器和其他器物上进入成熟文字时期。

胡小石《隶书临碑》 122×30cm 纸本立轴

《书学史》体现了现代美学思想。胡小石先生初学农博科，深谙自然科学和自然规律，又长期在高等学府任教，与宗白华为挚友，学问文章相互砥砺。其书论充满时代最前沿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而又能与中国的传统文化融会贯通，生就自己的美学观。胡小石先生在《书学史》中单列“时代论”，可见胡先生考虑时代对艺术的决定作用，此中说：“如文学史之变迁，倘只就文学本身变迁而论，实未尽然。文学变化，同时各种艺术亦变化，盖原于政治之摇动，故不能划一事物而论之。譬若气候，春夏秋冬之不同，而宇宙万象皆随之变化。宋玉悲秋云：‘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慄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泬寥兮，天高而气清。寂寥兮，收潦而水清。’因秋气而草木衰，而天高气清，收潦水清，各种现象，相携而变。故曰：一叶落而天下知秋。人类文化亦由是矣。人类文化以生活为基础，一时中经济变化，生活失其常态，而影响于思想，故文学艺术皆随变化。”笔者以为，这些细节的审美动向与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思想家孟德斯鸠及斯达尔夫人的观点相契合。亦如丹纳在《艺术哲学》中，以艺术发展史为依据，提出的对文学艺术起着决定性影响的“种族、时代、环境”三元素说，丹纳强调三个元素对精神文化的制约作用，即种族是“内部动力”，环境是“外部压力”，时代是“后天动力”。胡小石在《书学史》中强调社会政治、经济对人的思想乃至文学艺术的影响恰恰是时代对文学艺术的“后天动力”。胡小石先生《书学史》虽仅有四万三千余言，然宏观处极高远，精微处极深入，取精用宏，字字珠玑。如音乐为时间上的抽象艺术，书为空间上之抽象艺术；书之表现人生，可知其人之全部宇宙观；重视八分；强调要学习新发现之汉简；碑帖融合、以碑化帖等等观点，每一皆可单列题目阐述。胡小石先生曾言：“前不同于古人，自古人来，而能发展古人；后不同于来者，向来者去，而能启迪来者。”以此谓胡先生《书学史》，正相宜也。十五年前之初秋，我曾与师妹谢建华到南京天竺路胡小石故居，看望胡小石先生的女儿胡令晖，于胡先生故居流连忘返。而今看到游寿师誊写的胡小石先生《书学史》历尽战火硝烟、世事沧桑付梓出版，真可谓金陵一梦八十载，拂尽黄沙始见金，怎不让人感慨万端！ 2014年初秋于松花江南岸三宜阁 *文章及图片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涉及侵权，请联系我们，即作处理。

“金陵四老”书画作品征集

南京求雨山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南京求雨山文化名人馆、南京经典拍卖有限公司将于2025年3月底联合举办林散之、高二适、萧娴、胡小石“四老”书画作品拍卖会，现公开征集：林散之、高二适、萧娴、胡小石书画精品。

【主办单位】

南京求雨山文化发展有限责任公司

南京经典拍卖有限公司

【支持单位】

求雨山文化名人纪念馆

【征集截止】

2025年3月5日

【拍卖时间】

2025年3月底

【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