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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审美主义」——于量、刘梓封对话

2017-02-17 10:13:51 作者:AMMA 来源: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 0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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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25日上海龙美术馆(浦东馆)第一展厅,将开幕一场名为「理性审美主义」的当代水墨展。

  展览名称:理性审美主义

  展期:2017.02.25—03.11

  开幕时间:2017.02.25 上午10:30

  展览地址:上海龙美术馆(浦东馆)第一展厅

  参展艺术家:朱雅梅 白璎 方政和 高茜 罗颖  周雪 秦修平 马骏 苏锐 徐钢

  策 划 人:刘梓封

  学术顾问:樂 林

  学术支持:于 量

  主办单位:天安金交中心

  支持机构:北京正观美术馆  南京养墨堂艺术馆  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  上海原境界美术馆

  「理性审美主义」的主题似乎带有某种倾向,仿佛意在为某一阵营、某一风格趋向设定框架。而实际上,圈定一个画种的风格趋向仅是一方面,以这样的一个艺术家群体所创作出来的作品作为参照,去分析绘画创作审美价值之所在,才是这个主题的核心意义。当然,「理性审美主义」并非仅对艺术创作而言,更是对大众审美的一种期许。

  本次展览的策划人刘梓封邀请到学术支持于量先生参与这场以"理性审美主义"为题的展览,并展一次对话,以下为对话实录:

  刘梓封:首先我要声明:对艺术来说我是个"票友儿",所以谈不上懂学术,但一不留神把主题设定成了挺学术范儿。因为不懂理论,所以谈艺术通常只是论理。"理"字最常用的词组为:道理、理法。"道",东方哲学;"法",规则制度。所以我认为中国画论的理即是:建立在东方哲学、东方美学基础上衍生出来的规则制度。从唐代到民国,好像都是这么下来的,没见谢赫、张彦远及至董其昌们谈哲学、谈观念,当然更不谈主义。现在我们借由这些西方思想观念与理论体系谈中国画的审美与创作(或:水墨),这其中当然有其正面推动意义,但从大的价值观看又是否有效呢?

  于量:

  感谢梓封兄地邀请,给予我這次机会。其实观念也好,主义也罢,包括理论等这些概念本来也都是舶来品,它们随中国学术近代化传来,我认为没有必要刻意地去划分是中国的还是舶来的,当然中国的艺术有其自身发展出的美学体系和价值标准,无论是画史、画论还是画评都是参照这个脉络而来的。二者可以并行,一套标准就是一种看世界的方式,我们可以用传统的中国的方式,当然人家也可以用他们的标准和方式,这应该是多元的,我想唯一需要强调的是不管选择哪种方式,把问题谈清说透才是重要的。

  朱雅梅,《春晓》,48x74cm,纸本水墨,2016

  刘梓封:经常看到很多策展人作的主题阐述,说实话看不懂。三四千字一大篇,专业词汇加引语占到一半。还有一上来就黑格尔、丹托的,硬往中国画上套弄,也不知道恰当与否。我比较抵触这种方式,但也认同某种观念的存在价值,只要别"驴唇不对马嘴"就好。还有些硬概念的植入挺可怕,诸如对水墨画色彩做定性的,对某类图式做定性的,都不恰当。其实在两千多年前老子那儿用几个字就解决的问题,还薄了厚了的扯一大堆。这放在一百年前那么画,得清出师门。所以理论不结合实际的太多,懂理论不懂画的太多,有西方学术而无东方文化修养的太多。于兄的文章我拜读过,还是站在本位谈本体的。因此我想问的是你对中国画如何理论是怎么看的?

  于量: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一直是主张从绘画的本体来谈,比较注重艺术本身的发展和规律。换言之,在一些涉及艺术技术性的问题上我是比较看重的,这些构成了一种形式能否成为艺术的基本要素,如果没有这些,我想艺术就无从谈起。当然,主题也很重要,但它的重要性在我看来是次要于本体的。

  白璎,《涉No.5》,纸本水墨,33x33cm,2016

  刘梓封:现今的水墨创作上形成这样一个趋势,只画前人没画过的东西,而且越画越生僻。因为容易建立视觉符号,因为容易产生审美差异化,以期靠题材内容的哗众取宠博口彩。因此视觉平衡的问题就成了关键,有些人的作品成立,有些就永远不成立。因为方法不得当,因为他那个题材与中国水墨表达相背离,等等。对此你有什么奉劝画家们的吗?

  于量:

  谈不上奉劝,我觉得在题材上去找新的角度,本身并没有太大问题,问题是这种没有人画过的东西能否可能实现艺术的最佳表达,它传递的东西能否引起观者的共鸣。

  方政和,《别石塔》,178x68cm,2016年

  刘梓封:这两年我往南京跑了好几趟,在整体市场低迷的情况下南京这块中国水墨的主阵地倒是异常活跃。参与了几场展览,也了解到一些境况,因此有所感触。总结几点:1、整体展览的专业度还是不高,选人、选画、布展、排画册以及宣传等还是有欠缺;2、策展人的概念有,策展人的功能其实没体现,拉旗攒队伍的职责被放大了;3、亲缘关系占主导,往往靠地域格局与合作关系圈定画家;4、艺术机构的审美标准与价值标准缺失,没有建立一套完备的标准衡量体系。当然这样的问题不仅是南京,而是整个业界都如此。对此你有何感受?

  于量:

  总的来说,不只是南京,整个中国都还没有建立起真正的策展人机制,策展人在中国的身份是模糊的,简单来说就是不自由的,受各方利益影响太多。而他们存在的本身应该是独立的,在艺术家、艺术机构、收藏家之间保持恰如其分的姿态和功能,这种理想化的状态在目前来看还不大可能达得到,但是我对未来还是表示乐观,艺术圈的环境会随着各方面因素的成熟变得越来越好。

  高茜,《蝶恋花》,41x76cm,纸本设色 ,2016

  刘梓封:其实这次展览我还是希望将其定位为商业展览的,人选上侧重两个方向。1、画的要真好;2、性价比要高。经过两年的市场低迷,大家似乎应该能认识到艺术价值的真正标准在哪里了。对于未来艺术家的创作方向,对于未来市场的走向,对于未来大众审美力提高后的价值判断标准,都能有所体悟。因此我认定这些艺术家无论其艺术水准还是其未来市场价值,都会更加被认可。因此建立一个这样的具有长效性的标准认知体系是我的目的所在吧。因此我也希望以你的视角给出我一些建议。

  于量:

  我很认同你的这两个侧重点,这也是我近两年策展选择艺术家的主要标准,我们正在经历中国艺术市场的阵痛期,也是最好的调整期,在这个时候以持续的良性的标准来做艺术市场,我相信这是一条可行的路,当然最需要的就是坚持,我坚信。

  罗颖,《幻境之一》, 91×48.5cm ,绢本设色, 2016年

  刘梓封:这次参展的十位艺术家是依托于理性审美的标准所选定。分别以人物、花鸟、山水做呈现,按433的比例圈定。没有太过传统的,也没有太"当代"的,而倾向于选择那些建立在传统基础之上且具现代性表达的艺术家。理性审美的标准即在于此,我大体将其归纳为几个关键词:视觉经验、形式美、艺术修养、东方文化为基础的现代观。对于这样的价值标准你怎么看?

  周雪,《游·梦系列—独步》,90x60cm,绢本设色,2017年

  于量:

  我觉得万变不离其宗,只要重视中国画艺术的内核和价值标准,就是符合这次展览要求的艺术家,无论他们是以某种形式呈现。

  于量:

  今天的艺术界都在谈当代,各个艺术门类也都在想方设法的进入当代,你在《乔治•桑塔亚纳的美学思考与当代中国画中理性审美价值观的建立》一文中提到了"当代主义",我想听听你对这个概念的解释和如何去理解?

  刘梓封:

  首先声明我不反对"当代艺术",但反对把"当代"作为标识。所以当代一词对于我是艺术发展进程中的时间性问题,而不是"当代性"或"当代主义"的问题。其实以前都是提现代性,而在涉及"当代性"和"当代主义"的用词时都需打上引号。时间轴上看当代是绵绵无绝期的,一千年后也还在当代,那么今天的"当代"是什么?美术史的问题上看当代,今天的人怎么能给今天的自己写历史呢?用今天的视角看昨天就好了。因此"当代主义"其实并不成立,不过是在现代主义旁侧生出的枝丫,仅是一个新颖别致的词汇而已。仅代表我个人观点。

  秦修平,《宛若实在》,70cmX138cm,纸本水墨, 2017年

  于量:

  对这种"当代主义"的哲学化判断进入艺术领域的问题如何看,这种趋势有没有逆转的可能?

  刘梓封:

  哲学化阐述艺术没问题,哲学化谈审美就经常出问题。 "当代艺术论"中的某些观点我也认同,但关键是要放在什么位置(我的文中始终围绕中国绘画在谈)。就如同绿豆清热解毒降血压,但不能包治百病。而"当代主义"的问题是有人提出"绿豆"包治百病,很多人信了,继而形成"主义"。回到趋势问题,我们能不能挖掘自身的哲学体系形成适合中国的当代东方哲学观,并建立一套适用于自身的具有价值判断标准的体系才是关键。可以"嫁接"现代性,也可以"转基因当代",有效就好。因此逆转不必要,真能旺盛生长即是好。

  马骏,《本味之二》,48×38cm ,纸本水墨,2016年

  于量:

  展览的主题是"理性审美主义",这是一个很具哲学化意味的名称,从策展人的角度来看,你认为理想的哲学和审美的关系该如何?

  刘梓封:

  "主义"是虚设,借一面旗而已,与"当代"无异,我更多的是把它放在广告学范畴上。谈艺术我没那么大野心。

  主题要谈的是理性审美,审美哲学化,成了美学,分支于哲学。但回归理性,艺术审美贯穿于大的人文学科,桑塔亚纳的理性审美来自经验主义,经验取自文史哲等诸科。非要把艺术框定在哲学范畴内,那就真的可以"消亡"。

  苏锐,《大龙》,140×70cm, 绢本工笔,2014

  于量:

  在我们前面的对谈中你谈到了反对硬概念的植入和过于哲学的概念,这次"理性审美主义"的主题和主题阐释都有很深的哲学意味,你是如何把握的呢?

  刘梓封:

  任何学术体系的发展过程即是一个逐渐细化与深化的过程。其实从大的理论框架上看,我们现在思考的问题在两千多年前的古人那里都已经思考过了。中国有老子、庄子,西方有苏格拉底、柏拉图,我们不过是在他们的基础之上开枝散叶。因此我所说的"硬概念"即是其所要强调的那一枝一叶,具体到哪些概念这里不便说。想说的是将一个小概念放大成一个理论,对于艺术创作与审美来说都是退步。一叶可以障目,但不要遮掉半棵树啊。

  前面说过,我的"主义"不哲学,只是设定在广告学范畴。理性审美涉及"文史哲",是个大脉系,可渗入到一枝一叶中,所须关注的是"病虫害的防治"。

  《大上方》,180cm×48cm,纸本水墨,2016年

  于量:

  具体到展览的实施又是怎么策划和实现的?

  刘梓封:

  宣扬中国水墨画回归理性审美,强调经验主义价值观,强调中国水墨必要的形式美的重要性,并抽取案例作为参照。

  就实现上,我只当自己是个代言人,把展览组织好才是我的本职工作。一条微信、一页排版、一块展牌、一行小字……归结到一起还是传统中得来的经验。而前面谈到的"理论",其实是画家们给我的。

  于量:

  从策展人的角度来看,你对当下策展环境和策展实施的条件是如何看待,在相对低迷的艺术市场期你认为策展人应该做到和坚守的原则有哪些?

  刘梓封:

  讲理论的人多,拥有视觉经验与洞悉形式美能力的人少,这是学术体系的尴尬;投资理财的人多,真正热爱艺术的人少,这是市场的尴尬;追风逐影的人多,踏踏实实补足修养的人少,这是艺术创作的尴尬。市场低迷是好事,可以在冷静中重树价值观。市场低迷也是坏事,展览真的少了,没机会讲更多废话。至于原则,也就剩下"不抛弃、不放弃"了。

责任编辑:段佳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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